已废弃。

【云亮】long time no see

王者荣耀云亮,鱼,ooc至极,没文笔没文风没剧情烂极慎入,现代paro。傻白,不知道算不算甜。应该算傻白甜吧。
灵感来自周董《好久不见》,歌词有化用。

  赵云同诸葛亮的重逢,在诸葛亮的眼里纯属意外。
  那天很热,诸葛亮穿着自己最不喜欢的一件旧件衬衫,它深蓝色,七成新,背部蹭到过墨水,洗不掉。他也没有梳头发,满脑袋银蓝色桀骜不驯,隐形眼镜用完了,他不得不戴着自己嫌弃至极的黑框眼镜。
  他只是下楼扔个垃圾而已,半路接到电话讲诸葛先生您的宽带即将到期,请即来续费。他寻摸着移动营业厅也离得不远,走五分钟出小区门左拐对面就是,下回再跑一趟稍显麻烦。仗着附近没住什么下属上司,他明目张胆蓬头垢面地决定去一趟。
  去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到底能后悔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营业厅里开了冷气,冷飒飒的空调室温与烈日炙烤下的常温堪称冰火两重天,由室外推门进入的诸葛不由得一个冷战鸡皮疙瘩骤起,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冷空气便看见前方营业窗口前立着办业务的男人闻声回头看他。
  碧蓝撞碧蓝,眸里寒潭顷刻间碎得一干二净。
  他倒吸一口凉气。
  穿得像个月收入五百的废宅的时候偶遇穿得像个月收入五万的衣冠禽兽的前男友的时候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可以啊赵子龙,三伏天你他妈还打领带,热不死你。就不信你现在中暑了有谁能给你煮出红豆汤一样的绿豆沙。虽然也许有人会给你煮冰糖三块半恰到好处翠色欲滴的绿豆汤了。

  诸葛亮漫无边际地瞎想,面上却波澜不惊。他自然而然地放下门把手走进来,朝右边的营业窗口走过去。视线收回,未再多斜一眼。
  但是赵云开口:“……诸葛亮?好久不见……?”
  那时诸葛亮穿了件深蓝色衬衫,七成新,沾了墨水洗不掉,有点宽大,不是很合身,来自于他一年半前甩掉的男朋友赵云。
“……好久不见。”
  他最后应,唇角弧度僵硬得像是要哭。

  赵云同诸葛亮的重逢,在赵云眼里是某种必然。
  一年半前,一年半前他还是个学生。诸葛亮与他同龄却是个跳级神话,早他两年踏入社会。当年他们都还是学生,他读大四诸葛亮读研,诸葛亮舍友请假回家时他去诸葛亮的研究生双人寝看他,唇齿缠绵到床笫难舍难分。意兴阑珊时诸葛亮猛然发觉刚刚搞的时候弄脏了他最后一件衬衫。赵云于是将自己身上这件儿留给了他,自己光着膀子出门借吹风机替他烘衣服。
  他记得那是件深蓝色衬衫,背上蹭到的墨水渍是在图书馆,诸葛亮同他擦身而过时没有站稳,手中钢笔随着身子一道歪斜,同时在赵云背上与心下一并留下烙印。
  他还以为,就算他能找回诸葛亮,也找不回这件旧衬衫了呢。

  一切都结束于一年半以前的那天。是隆冬时节。诸葛亮在电话里很冷静地对他讲,赵云,分手吧。
  赵云的指节裸露在空气里,冰凉冰凉的。他握着手机,沉默半晌。说是猝不及防倒也不至于吧,什么惊愕啦难以置信啦歇斯底里啦通通没有。取而代之的甚至是某种命定之事自然而然发生之后心下松的一口气。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下去便再无忧虑。
  但是眼角就是,可能是雪片飘上去然后融化了吧,就,有点儿湿。
  这是必定发生的事情,却又很没有道理。有句话说得好,讲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与最理所应当的事情都是同一件:两个相爱的人没有在一起。赵云年轻而朝气蓬勃,他有满怀炽烈的爱,但他没有一个足够坚实的臂膀与怀抱。他所能做到的最大一件事儿就是把着手机听话筒彼端男人慵懒而疲惫的嗓音说没什么晚安好好休息。
  他也只能对着话筒里的忙音说,嗯,晚安。
  但是这回,他对着话筒彼端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沉默良久。诸葛亮的耐性来得非常不是时候,他并没有挂掉电话。
  赵云最后说,电话,你敷衍得可不像你。是恶作剧怎么办。
  他说,最起码你要跟我见一面,成吗。
  ……如你所愿。电话那头的声音闷闷地应。

  “是啊,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赵云扯动唇角,微笑恰到好处,多一分过于亲切少一分略显敷衍。
  他也长大了,他真是长大了。诸葛亮颇为老成地想,尽管他自己还比赵云要小。他可不是少年了——不是我的少年也不是我的青春年少。
  “……挺好的,你呢。”
  ——那也无所谓。因为我早就不是你的少年了。诸葛亮自持少年老成,拜那非同凡响的智商所赐他自诩比同龄人要有脑子得多。在他年轻的恋人还在篮球场上为着肌肉、记分牌与周遭羡慕眼光挥洒汗水时他已经开始习惯对着电脑桌在26度的空调里冒冷汗。
  他于是回以同样漂亮的微笑。没事诸葛亮你不要慌,就算穿得像月入五百的死宅你也要笑出月入五十万的气势,前男友而已,你虚什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挺好的。你的milky怎么样了?有没有长胖一点啊。”
  赵云唇畔弧度更甚,是进一步亲密的危险性号——小天才脑洞甚大,连赵云微弯眉眼看起来都像是剑气凌厉。
  “milky……送人了。工作忙,没什么时间养。”
  骗你的。诸葛亮微笑着想,就像是虚晃着刺出的一剑。
  “……啊这样,猫粮和我买的猫窝也给扔了吧?”
  但是赵云神色如常,半分僵直都没有——他非常完美地闪身避开一剑,转手向诸葛亮丢了枚暗器。
  而诸葛亮不确定自己是否闪避成功了——他不确定自己面上的笑容有没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在心底咬牙切齿。
  “是啊,都扔了——新主人自家有猫,不需要旧的了。”
  不需要了,旧的一切。一点都不需要了。
  诸葛亮认真地想,要是他回去的时候发现milky又把抱枕沙发床单什么的给撕了他就真的要把milky送掉了。

  milky是只猫,是当年赵云暑假来看诸葛亮的时候他俩在宠物店一起挑的猫。彼时赵云身着格子衬衫坐在吧台面前撸猫,milky银灰色的皮毛连同赵云的脸在阳光底下一并闪闪发亮,所以他们决定叫他milky。
  那时候milky还是只三个月大的小奶猫,无奈岁月是箱猫饲料,巴掌大的小喵喵现下已肥成猫大爷,一般人抱不动的那种吨位。诸葛亮平时也确实忙,懒得陪它运动也不怎么能控制它饮食,它也就自得其乐自生自灭了下去。
  但是诸葛亮从来没有动过不要它了的念头呀。也许是因为一年半以来他就是自己生命中剩余的为数不多而又触手可及的暖,也许是因为当年有个人用同它一样认真的蓝色双眸看着自己然后说以后想我了就撸撸猫吧毕竟我是它爹了。
  诸葛亮还记得自己白了赵云一眼说呸不要脸,给它赎身的亲爹明明是我。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那我给他买个房能算是它干爹吗。
  赵云耐心而好脾气地应,转手拎了个猫窝问。他自知剩下的生活费肯定不够送诸葛亮一只纯血美短,自诩参加工作生活来源稳定的诸葛亮也绝对不会要,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当什么干爹,你当妈就不行吗。”
  “不行,这是底线。”
  赵云答得很认真,诸葛亮除了白眼也给不出别的回答。他一手抱起还很轻很小只的灰猫一边嘟囔了一句“幼不幼稚啊”一边推开宠物店的玻璃门大步向外走。
  幼稚,确实是幼稚。使他失去赵云也使赵云失去他的理由也许正是幼稚二字。他太年轻了他还不懂得如何去爱,而赵云也太年轻了,年轻到给不起诸葛亮一个足以依靠的肩膀。

  诸葛亮向来有一说一,他随着早班飞机降落在赵云的出租房里。他给了赵云拥抱与吻与解释,还有最后一晚的分手炮。
  “你太年轻了——可能我也太年轻了。我谈不起这样的恋爱了。在拥有爱的能力之前,我累了。我不想勉强了。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赵云没有说话,他只是吻着诸葛亮开合不定的唇角,一遍一遍,固执而无端。就像是执着于一颗糖果的孩子。
  “……好,如你所愿。”
但他最后还是说。嗓音低沉如枕畔情话,他们耳鬓厮磨,他们胸膛相贴,诸葛亮仍旧蜷在赵云的臂弯里,就像方才陷入热恋期的小情侣。
  但是冬天里热量还是很容易散去的,在翌日清晨悄无声息离去之后诸葛亮曾经躺过的位置很快失了体温凉了下来。一切冷彻而故事散场。

  “这样……猫不需要旧窝了啊。”
  “那你还需要一个旧朋友吗,小天才?”
  “……啊?”
  诸葛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赵云这球太直,百般心眼的他看不透,看不透。
  而赵云就喜欢看他胸有成竹运筹帷幄在心的小天才措手不及不知所措的茫然模样。他笑意更甚,上前两步自然而然握住诸葛亮窘迫至无处安放的手。
  “行了,一堆废话还不是为了求你别立马逃跑。”
  “大中午的不如先去吃个饭吧——我请客,算是庆祝你打死不联络的毅力,嗯?”
 
  掌心交叠的温度穿透冷气烙下鲜明刻痕。
  ——如果回温的话,算不算是故事重演,扬帆再起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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