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废弃。

【陆散陆】执雨·零

+cp陆散陆,主陆散,所以会打一次陆散tag,以后只打陆散陆,介意立删。但是反正是清水所以有点分不清攻受(。),rps真人无关勿代三勿捅三OOC,lo主煞笔脑子有坑没有文风逻辑已死bug多欢迎捉虫,
*从今天开始尝试每天写一点东西,日更,所以可能更的又慢又短。因为是每天随手so没什么连贯的剧情,想到哪写哪,看看能不能坚持到完结。
*灵感来自于winky诗的《执笔》,以及《长相守》,试着架空古风日常,借用了夏雨梗,侵删。
*如果觉得我每日一占tag很烦,望告知。




零.
雨,天地间一片淅淅沥沥的全是雨。
  眼前一片迷茫,仿佛天地间都被笼罩在这千千万万根银丝之间。夏日的骤雨急促而声势浩大,落得急了竟分不清是雾还是水,只依稀辨得烟雨迷蒙间周围一片浓郁的绿,远处的层峦叠起亦辨不出清晰轮廓。
  陆之遥靠在梧桐树底下有些惘然,他不知道是自身受伤意识模糊而导致眼前一片迷蒙还是这雨雾本就笼罩着世界显得如梦似幻。隐隐约约地能闻到清浅幽香,约摸是不知名的花被雨打落,随着细微而无孔不入的湿润一同弥漫在草木葱茏的荒郊野外。
  陆之遥不太清楚身上有多少伤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左小臂正在大量失血,许是中了毒,暗色的血混杂着雨水浸透衣衫若丹青润色的花。伤势之重和雨声之闹严重影响了他对环境的勘察力。好在这骤雨落得及时,不然那帮追兵的狗指不定还能寻着气味继续找过来。
  可是找不到……恐怕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情形。浑身被雨水打得冰凉,陆之遥催动内力在周身游走,可是那股微弱的气息根本不足以止住血流如注。
  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间,陆之遥忽然听见了清脆的噼啪声——那是雨水连绵不绝地打在油纸伞上而后硬生生截断的一曲和弦。可是他已无暇顾及,任凭那把油纸伞斩断雨幕径自前行。
  近了,又近了,渐渐地能看见一个人影撑着把油纸伞,依稀可辨着蓝披红,再近一点就已经站在了陆之遥身侧,蓝色道袍宽袍大袖,披着染成朱红的蓑衣,撑着一把绘了白花褐果的油纸伞,整个人纤瘦而衣袂飘飘,只是立在那儿便自成一股仙风道骨。
  然后那个身影微微迟疑,俯身将油纸伞遮在了陆之遥头顶。刹那间彻骨寒意便被隔离,噼噼啪啪的雨打油纸声响彻世间。
  那人的褐色发丝沾了雨水黏在脸颊边,他嘴角微挑,一双眸子里含着两汪暖意:“难得有人出现在这深山老林里,站起来试试?还能行么?”
  一只手就这么突兀地横在了陆之遥面前,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陆之遥见过很多人的手,持着刀杀气腾腾的,淌着血肮脏绝望的,满是老茧龟裂纹路的。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一只手——穿过层层雨幕,俯身共藏一把油纸伞下,仅仅是邀请自己,站起来。
  于是陆之遥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他将全部的重心都试着压在对方身上,对方也极其配合地将陆之遥的手搭过自己肩膀半扛着陆之遥。两人跌跌撞撞地在夏雨间穿行,走向更不真切的雨雾深处。
  倒真是梦一般了,陆之遥迷迷糊糊地想着,竟真头一偏,整个人栽在身旁人怀里,不省人事了。

  陆之遥再次苏醒时是在床上,柔软的被褥簇拥着他,窗外仍是无休止的雨声。
  这场雨可不小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
  紧接着他才感觉到自己左臂上的伤口正被纱布层层包裹,稍微一偏头能看见那个雨中的人正专注地缠绕着纱布,撒过药的伤口并不怎么疼,或者说是陆之遥对于伤痛早已习以为常。
  那人注意到陆之遥头部的细微动作,嘴角立刻弯了一汪笑意盈盈:“哎你可终于醒了,可给我吓坏了,一把脉才发现是真气紊乱加上高烧而已。还担心着你要是死了我得多晦气啊……哎别动啊,别给伤口火上浇油了。”
  陆之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千头万绪都被这人一席话给堵了回去,双唇张张合合数次也仅是干涩地吐出几个字眼:“有劳,敢问阁下何人?”
  对方嘴角仍然挂着一丝清浅笑意,答得倒也爽利:“不过一介道士,姓肖名尧,道号逍遥散人,少侠唤我散人便是。”
  答得倒是爽快,可惜陆之遥一时没能想起这逍遥散人是何许人也,反倒一动脑子就头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也不知散人是否看见了他的表情,只管兀自说下去:“我并非什么江湖中人,仅仅想寻一处荒山野岭造一方世外桃源歇着罢了,区区闲云野鹤,不足挂齿。不劳烦陆长老挂念。”
  “……”陆之遥只得闭嘴,这人定是一见面就把自己猜了个七七八八,自然不能让自己套出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一看就能认出当今御璧门最年轻的长老,定非
泛泛之辈。还愿意救自己一命,大抵并非白道中人,可要说是魔教一员又怎能不识陆之遥腰间的令牌?这样看来也只能是不沾红尘却关注了解江湖的闲散人士。
  思量间散人已经收拾好药箱起身,见陆之遥盯着自己失神不由得又傻乐起来,手掌拂过陆之遥的眼睛硬把眼睑压合上,动作自然得很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行啦行啦,您再怎么厉害现在也只是个伤兵上不了沙场,元气大伤弄不好倒有得苦吃,别想太多,先睡。”
  温热的指腹压过眼睑,随之抚平了眉头皱纹,陆之遥整张脸竟莫名地随之放松,乖乖合眼。
  倦意如潮席卷着大脑,或许是散人喂了什么安神的药,或许是疲惫驱使,整个人竟久违的轻松安宁。身下被褥柔软隐约可闻樟木的清香,窗外的雨仍未止住,噼里啪啦打在窗户纸上,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正梦着,梦里的雨声永远响彻世间。
极静的梦里最后响着的是个温柔的声音,在连绵不绝的雨声间隙轻飘飘扔下一句柔若羽毛的:“这儿静得很,放心,定护你周全,好好睡吧。”然后门板吱嘎,归于宁静。
  只剩初夏的雨淅淅沥沥,清冷安宁,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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