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散陆】执雨·陆
第六节是个陆感觉真微妙(｡･ω･｡)ﾉ♡ lo主字丑到爆所以不懂任何书画知识全来源于资料以及感谢基友不厌其烦地解答我这个脑残【。
恩爱日常差不多也该完成啦，没写过的攒到番外去吧(๑•ี_เ•ี๑)
2.2更新在肖尧正楷虚浮之后2.3更新在肖尧研墨那儿w2.5更新在字如人心之后
散散生日快乐(｡･ω･｡)ﾉ♡被秒翻牌了心情大好
陆.
那天的下午仍是一如既往地落着雨。不大不小，习以为常。
陆之遥午睡起来打着伞穿过院子，踏入书房。肖尧正立在书桌前悬肘执笔，柔软的羊毫浸了墨汁反倒显得凌厉坚韧，手起笔落间宣纸上留下悠悠墨迹。
陆之遥粗略一看，方方正正两寸大的字落在宣纸上，墨迹规规矩矩地晕染间带起牵丝连笔：“难得见着你练行楷呢？临的什么帖？”
肖尧早就听见开门的声响，只是耐着性子将一列经文写完才提笔停手，墨香萦绕的屋子里他转头看向陆之遥：“没临，默的是师傅教的清心经，正楷没力气写不就练练行楷？”
话是这么说，但陆之遥瞧着白纸黑字行云流水便清楚肖尧纯属自谦：“扯淡吧你，天天练字能有写不好的？”
“真没瞎扯，”肖尧看似一脸严肃地将笔搁在砚台上，侧身示意陆之遥过去：“师傅都说过我生来心气空虚，沉不下劲儿。要不之遥你来试试？”
陆之遥也不谦虚，大咧咧地提笔铺开空白宣纸，屏气凝神，笔杆上还残留着肖尧手心的温度，温热柔软。起笔运笔写的是再常见不过的宁静致远四个大字，端的是方方正正，一撇一捺均按着脑内预设轨迹规规矩矩地落下，绝不擅自逾矩，每一点厚重绵长，每一折坚韧干脆。平日里握惯了剑的手稳得很，端端正正苍劲有力。
一手漂亮的正楷，可陆之遥对着肖尧的字仔细一看仍不由得自叹不如。没有拘泥于正楷横平竖直的墨迹在纸上收放自如，悬针竖轻轻一提，斜钩弧度似月，笔锋皆是恰到好处的干净悠然， 结构紧凑端正却又空灵轻巧，纤长笔画之间的空隙都极有分寸，每一个字皆由自然生长般悠然自得，横固然是笔直的横，竖固然是利落的竖，沉静温柔，却在带上恰到好处的弧度之后变得灵动起来，静中有动，余韵不绝，确是……妙极。
陆之遥抬起头来一脸嫌弃地盯着肖尧，眼神中完全能读出“就这字还随便写写你个一天到晚有空吟诗作对的悠闲道士逗我玩儿呢我天天拖家带口啊呸代理教内繁杂事物能和你比吗还让我试磕碜我呢”，这几乎可见的怨气使得肖尧忍不住笑了出来；“之遥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你正楷多好看啊，我也就能写写似楷非楷似草非草的玩意儿。”
陆之遥从鼻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别逗了，逍遥道长这一手行楷拿出去能惊煞多少文人墨客？真不愧是隐士高人啊。”
“哎不信你看，”肖尧懒得跟他多废话，兀自提笔照着陆之遥的字样写下另外一行宁静致远。字自是端正，但是看着却少了几分坚韧傲骨，没了陆之遥字迹间的利落沉稳——或者说是笔画虚浮不够有力。陆之遥看着忍不住习惯性地出声纠正：“你手太虚了，肯定不成，把腕沉下来？”
“我已经沉着使劲儿了啊，练不成就是不成。”走之底末尾一点一提，肖尧放下毛笔：“字本来就是走心的。”陆之遥纵然不同意这个说法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书法造诣到了这个地步那些窍门口诀也都没什么作用了。
……所以，变成现在这个状况，大概是执意的必然和私心的偶然吧——陆之遥随着肖尧身体的倾斜略微弯腰，右手有力地执着肖尧的手一并握住笔杆，掌心与手背相接化开一片温暖。哪怕是小指微微一颤这样细微的变化都能清楚传达给彼此。
“别乱动，你感觉一下，笔往下压压看呐……”温热的吐息在肖尧耳边化开，谁都不曾思考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只是一个掌心沁出了汗，一个耳根子点染了红——悉数落在对方刻意忽视着的眼里。开始是陆之遥带着肖尧，后来肖尧也渐渐地明白了陆之遥的套路，交叠双手行迹皆融为一体，自然而缓慢地带着彼此写下去，陆之遥手上沉甸甸的温暖压着肖尧的手与心一并沉了下去。
横，折，点，勾，搁笔，又是一副宁静致远，正楷稳重如山石，生动若山溪，字中自成一幅如诗如画。
陆之遥盯着笔下的字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扔攥着肖尧的手，忙若无其事地放开，清清嗓子道：“这不就有力多了么？感觉到了没有？”
但是肖尧无奈地苦笑道：“那是你按着我呢，我自个写不是一样的？心气神儿先天不稳，没办法。”说着又随手写了逍遥两个大字，正楷仍如先前一般没有精气神儿。陆之遥倒也没抱什么一教就突飞猛进的心思，也就接受了这套说辞，一时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话，正沉默着踌躇时肖尧见砚台见底便转手拈起墨条，些许清水逐渐沾染上墨色深沉。
“之遥，看你笔迹沉稳，伤……大概也无碍了吧。”他开口，声音是温润柔和捎带几分喑哑，简简单单落下几个音节却字字珠玑：“字如人心。”
陆之遥身形一怔，立即明白过来，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个生硬的弧度。
他不该酝酿那么久的，肖尧活得一直都比自己通透，自然也能明白什么时候该道别了。
字如人心，字如人心。
所以他写不出行云流水温柔却又洒脱的行楷，因为他身上的担子有些沉，他太较真，他必须步步为营规规矩矩，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做好一个魔教长老的同时无愧于本心，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护着他想护着的物事。肖尧也写不出端端正正认真而又厚重的正楷，因为肖尧不想活得太累，他也不需要活得多么较真多么规矩，肖尧温柔可靠不错，但他却是随心随性地活着，独自一人活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仙境里，看几度棠梨练多少幅字都随他心意，任花自飘零水自流也不为所动。倒不如说是……自知人生苦短，从此大彻大悟。
所以他们俩，从一开始……便是不同的。
陆之遥不是傻子，相反，能以弱冠之年登上御璧门顶层的人少不得半分聪明伶俐。乱七八糟的梦也好，随着雨水弥散的花香也好，零零碎碎的回忆也好，一点一滴的相处也好……心底隐隐约约着便明了几分，只是立马戛然而止不敢多想下去。
明明感到很重要，明明清楚若能记起定会截然不同，但是仍然……害怕，怕想起来了便无法离开，怕想起来了又多一份牵挂，怕想起来了再度变得剪不断理还乱 ，陆之遥这时候不得不承认自个挺怂。
所以不如不念，萍水相逢一程是有缘无分，咱们就此别过。
“多谢记挂，伤已痊愈，这些时日叨扰了，肖尧你……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明日便动身下山，门内事务繁杂，不敢久留。”
肖尧也没有回头，墨块搁置一边再度伏案运笔，应得倒也爽快，只是声音稍微有些闷而已。
“成，我给你画个下山的图。当心雨水，若明日雨落得太大你就稍微再等等吧，路滑。”
“……好，有劳了。”
谁心里都不清不楚，谁口头都干脆利落。
唯余黄昏暮雨潇潇，似泪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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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说好明儿走的当天晚上陆之遥等到肚子咕咕叫也没等来晚饭，自己纠结着摸到厨房时发现肖尧正在洗碗。
“晚饭？喔你不是要走吗趁早走啊吃什么饭。你不是有劳我了吗有点自知之明走啊。”
“……生什么气，没有。”
“没生气就是没生气啦你想这么多干嘛，你走你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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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全是瞎扯，我并不知道夫人散人会不会毛笔字好不好看 ，当做古代书法特别重要社会风气吧，散仙儿有足够的时间，夫人又那么认真所以也是完全可能的对吧qwq……rps别太较真